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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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不了
雖然中秋節宮宴上，皇帝，敏郡王故意找了點事由想要緩解一下沈淑華和太子的關系，可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中秋晚宴結束之後太子和沈淑華是各自坐各自的馬車回的東宮，一個回了承祥殿，一個回了儀鸞殿。
中秋節已經過去五六天了，這天沈淑華用完了早膳本來打算要帶安平去花園逛逛的，可這時候太子來了，氣沖沖的來了。
太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怒氣沖沖的來到儀鸞殿過，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沈淑華看到太子這個樣子心裏擔心極了，太子是下了朝直接過來的，他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那是不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
太子一進儀鸞殿的就示意大家帶安平先下去。
儀鸞殿裏的宮人也看到了太子的樣子，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她們抱起安平快速的退了出去。
看宮人們都下去了，沈淑華來到太子身邊看著太子的臉焦急的詢問道：“殿下，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太子看著沈淑華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覺得呢？孤剛下朝，你覺得今□□堂發生了什麽事？”
大塵祖宗有規矩，後宮不得幹政，朝堂上的事情沈淑華淑是不能過問的，她怎麽可能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沈淑華看著太子小心的說道：“殿下，你是知道的，後宮不得幹政，朝堂上的事情臣妾怎麽可能知道呢？”
太子對著沈淑華微微笑了笑後說道：“是，後宮不得幹政，可你是誰，你是女諸葛，你在後宮布局照樣可以左右前朝。”
後宮布局？那就是於季承徽有關，沈淑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期待著對太子說道：“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看著沈淑華狠狠的說道：“恭喜你，沈淑華，一切如你所願了。”
太子的話讓沈淑華高興了起來，她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之情向太子確認道：“一切如臣妾所願那就是說……”
“父皇今天在早朝上頒了詔書，赦免和官覆了一些當年支持祁王的言官和儒生們……”
“真的……”
“急什麽，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呢？”
“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什麽好消息？”
“工部尚書年事已高，父皇許他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從新啟用了因祁王案受到牽連的原工部侍郎入京為工部尚書。又命原都水臺郎中官覆原職即刻赴豫州督築黃河河堤……”
沈淑華挑季承徽入東宮是為了借季承徽來化解皇帝與祁王的舊恩怨，她當時確實是沒有算到豫州的事情，但現在借著季承徽將豫州的事情也解決了，實在是再完美不過了。
她聽了太子的話激動萬分的抓住太子的胳膊說道：“那，那就是說豫州的差事也有人辦了，那殿下就用不著自己去豫州了對不對……”
太子將胳膊從沈淑華的手裏抽出來後對著沈淑華冷冷的嘲諷道：“好一個計謀無雙的太子妃啊，用一個女人，用春雨潤如絲的手段，無聲無息間，即化簡了父皇與祁王過去的恩怨，又解決了豫州的難題，還讓孤得了一個才貌雙全的美人……”
“殿下，臣妾別無他意，臣妾這麽做……”
“你能有什麽意思呢？為了天下，你做什麽都是為了天下。父皇與祁王奪嫡當年鬥的死去活來，父皇初登大寶時為了坐穩江山就要掃除一切不一樣的聲音，可這麽做不可避免的也傷害到了朝堂，傷害到了國家。
“可現在不一樣了，父皇登基十幾年了，早就坐穩了江山，所以現在與當年支持祁王的人和解是顯示他君王的氣度。不是有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嗎，能撐船的是什麽？是江，是河。如果宰相的肚量是江河，那麽君王的肚量該怎麽樣？該如大海般遼闊，該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殿下……”
“促成這一件事情的人是誰？是孤。孤納季承徽的目的是什麽？不是貪圖季承徽的美貌和才氣，孤納季承徽就是向天下人釋放一個信號，祁王與父皇的恩怨與孤無關，若是孤登上了大統，孤會不計前嫌任用一切可以任用的人包括當年支持祁王的那些人。
“父皇看到了孤的意圖今天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反正早晚都要與當年支持祁王的人和解，不如就早點和解了吧。孤是太子是大塵的儲君，就算還沒登大統可孤的君王氣度，全天下的人已經有目共睹了，秦王的百戲再精彩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的把戲而已……”
“殿下，國家如今正在用人之際……”
“對，國家需要用人，涿州的案子孤沒有辦好可那又怎麽樣？明宗皇帝如此英明神武為什麽不去禦駕親征？明宗皇帝不去禦駕親征是因為他覓得了良將，所以他不需要禦駕親征，君王真正的可貴之處在於識賢而不是自賢。
“所以涿州迷案的事情可以翻篇了，皇後費盡心機設計的圈套孤用孤君王的氣度完美的化解了。沈淑華，你幫孤看看，孤的太子之位坐穩了嗎？你打算什麽時候功成身退呢？
“想的真是周全，連替代的人都找好了。季承徽，不，她的爺爺已經官覆原職了，雖然她的爺爺已經不在了，但她如今也是翰林院大學士的孫女了，出身如此高貴怎麽還能是東宮的承徽了呢？她的出身，容貌，才情樣樣出類拔萃，你放心了，可以放放心心的走了是嗎？”
沈淑華為太子挑季承徽入東宮就是要用季承徽來化解皇帝與祁王的恩怨，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帝要用寬闊的胸懷包容過去的恩怨是非。
國家如今正在用人之際，一切以國事為重，只要是人才就是祁王舊人皇帝也會用。
她達成了，她用季承徽達成了這個目標。
既然她的目的達到了，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再與太子爭執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想到這兒她平靜了下來，她想起來，太子下朝直接來了儀鸞殿好像還沒有用早膳。
她微笑著轉移話題說道：“殿下是不是還沒用早膳？臣妾替殿下傳早膳來。”
太子一把抓住企圖躲開他的沈淑華，他拼命的看著沈淑華臉說道：“那個人哪裏好？他就真的那麽好嗎？你告訴孤他好在什麽地方，孤向他學一學，等孤學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替代他了……”
“沒有人可以替代他……”
沈淑華就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刻，那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你說什麽……”
沈淑華脫口而出的話於太子是無比無情，無比殘酷的。
毫無疑問她如此無情殘酷的語言又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太子的心。
其實沈淑華自己也知道她這句話是不該說的，可那句話在那一刻就這樣的脫口而出了。
從來覆水難收，話居然已經說出了口就收不回來了，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她不想跟太子糾纏這件事，他不明白。
她用力的掙紮著說道：“殿下放手，放開臣妾……”
她拼命的掙紮著，用盡一切力氣在掙紮著，她想從他手裏掙脫出來，然後離開他，離他遠遠的……
可她就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也沒能從太子手裏掙脫出來，太子似乎也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他死死的抓住她說道：“把那句話再說一遍……”
沈淑華不想跟太子爭論這些，他不明白，有些事情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她只想從太子的手裏掙脫出去。
她一味掙紮的說道：“放手，放開臣妾，放開臣妾……”
太子死死地抓住沈淑華，傷痛讓他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歇斯底裏的咆哮道：“再說一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說！”
沈淑華停止了掙紮，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掉了下來。
她流著淚看著太子傷心欲絕的臉說道：“殿下，沒有人能替代他，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
那句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那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拼命逃避著的話，可在今天她被迫說了出來。
隨著那句她在這一刻不得不說出來的話，她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碎了。
這麽多年了，從她入東宮起她就不允許自己去想有些事，因為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她的心碎了一地，她碎了的心掉在了地上，散落在了儀鸞殿的每一個角落。
她的心碎了，碎了的心抽走了她身體裏的全部的力氣，她癱了下來，癱在儀鸞殿的地上也癱進了太子的懷裏。
沈淑華趴在太子身上不停的哭著，一直哭到肝腸寸斷，她泣不成聲無力的說道：“殿下，臣妾愛他，真的愛他，太愛太愛他了……”
太子隨著癱下來的沈淑華一起坐到了地上，他坐在地上抱著沈淑華悲傷的說道：“你愛他，太愛太愛他了，你愛著的他沒有人可以替代。那孤呢？孤愛著的她是你精心挑一個人後就能替代的了嗎？你知道孤有多愛她嗎？孤的她同樣也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你懂不懂？淑華，孤不能失去她，孤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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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秋節宮宴上，皇帝，敏郡王故意找了點事由想要緩解一下沈淑華和太子的關系，可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中秋晚宴結束之後太子和沈淑華是各自坐各自的馬車回的東宮，一個回了承祥殿，一個回了儀鸞殿。
中秋節已經過去五六天了，這天沈淑華用完了早膳本來打算要帶安平去花園逛逛的，可這時候太子來了，氣沖沖的來了。
太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怒氣沖沖的來到儀鸞殿過，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沈淑華看到太子這個樣子心裏擔心極了，太子是下了朝直接過來的，他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那是不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
太子一進儀鸞殿的就示意大家帶安平先下去。
儀鸞殿裏的宮人也看到了太子的樣子，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她們抱起安平快速的退了出去。
看宮人們都下去了，沈淑華來到太子身邊看著太子的臉焦急的詢問道：“殿下，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太子看著沈淑華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覺得呢？孤剛下朝，你覺得今□□堂發生了什麽事？”
大塵祖宗有規矩，後宮不得幹政，朝堂上的事情沈淑華淑是不能過問的，她怎麽可能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沈淑華看著太子小心的說道：“殿下，你是知道的，後宮不得幹政，朝堂上的事情臣妾怎麽可能知道呢？”
太子對著沈淑華微微笑了笑後說道：“是，後宮不得幹政，可你是誰，你是女諸葛，你在後宮布局照樣可以左右前朝。”
後宮布局？那就是於季承徽有關，沈淑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期待著對太子說道：“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看著沈淑華狠狠的說道：“恭喜你，沈淑華，一切如你所願了。”
太子的話讓沈淑華高興了起來，她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之情向太子確認道：“一切如臣妾所願那就是說……”
“父皇今天在早朝上頒了詔書，赦免和官覆了一些當年支持祁王的言官和儒生們……”
“真的……”
“急什麽，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呢？”
“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什麽好消息？”
“工部尚書年事已高，父皇許他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從新啟用了因祁王案受到牽連的原工部侍郎入京為工部尚書。又命原都水臺郎中官覆原職即刻赴豫州督築黃河河堤……”
沈淑華挑季承徽入東宮是為了借季承徽來化解皇帝與祁王的舊恩怨，她當時確實是沒有算到豫州的事情，但現在借著季承徽將豫州的事情也解決了，實在是再完美不過了。
她聽了太子的話激動萬分的抓住太子的胳膊說道：“那，那就是說豫州的差事也有人辦了，那殿下就用不著自己去豫州了對不對……”
太子將胳膊從沈淑華的手裏抽出來後對著沈淑華冷冷的嘲諷道：“好一個計謀無雙的太子妃啊，用一個女人，用春雨潤如絲的手段，無聲無息間，即化簡了父皇與祁王過去的恩怨，又解決了豫州的難題，還讓孤得了一個才貌雙全的美人……”
“殿下，臣妾別無他意，臣妾這麽做……”
“你能有什麽意思呢？為了天下，你做什麽都是為了天下。父皇與祁王奪嫡當年鬥的死去活來，父皇初登大寶時為了坐穩江山就要掃除一切不一樣的聲音，可這麽做不可避免的也傷害到了朝堂，傷害到了國家。
“可現在不一樣了，父皇登基十幾年了，早就坐穩了江山，所以現在與當年支持祁王的人和解是顯示他君王的氣度。不是有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嗎，能撐船的是什麽？是江，是河。如果宰相的肚量是江河，那麽君王的肚量該怎麽樣？該如大海般遼闊，該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殿下……”
“促成這一件事情的人是誰？是孤。孤納季承徽的目的是什麽？不是貪圖季承徽的美貌和才氣，孤納季承徽就是向天下人釋放一個信號，祁王與父皇的恩怨與孤無關，若是孤登上了大統，孤會不計前嫌任用一切可以任用的人包括當年支持祁王的那些人。
“父皇看到了孤的意圖今天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反正早晚都要與當年支持祁王的人和解，不如就早點和解了吧。孤是太子是大塵的儲君，就算還沒登大統可孤的君王氣度，全天下的人已經有目共睹了，秦王的百戲再精彩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的把戲而已……”
“殿下，國家如今正在用人之際……”
“對，國家需要用人，涿州的案子孤沒有辦好可那又怎麽樣？明宗皇帝如此英明神武為什麽不去禦駕親征？明宗皇帝不去禦駕親征是因為他覓得了良將，所以他不需要禦駕親征，君王真正的可貴之處在於識賢而不是自賢。
“所以涿州迷案的事情可以翻篇了，皇後費盡心機設計的圈套孤用孤君王的氣度完美的化解了。沈淑華，你幫孤看看，孤的太子之位坐穩了嗎？你打算什麽時候功成身退呢？
“想的真是周全，連替代的人都找好了。季承徽，不，她的爺爺已經官覆原職了，雖然她的爺爺已經不在了，但她如今也是翰林院大學士的孫女了，出身如此高貴怎麽還能是東宮的承徽了呢？她的出身，容貌，才情樣樣出類拔萃，你放心了，可以放放心心的走了是嗎？”
沈淑華為太子挑季承徽入東宮就是要用季承徽來化解皇帝與祁王的恩怨，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帝要用寬闊的胸懷包容過去的恩怨是非。
國家如今正在用人之際，一切以國事為重，只要是人才就是祁王舊人皇帝也會用。
她達成了，她用季承徽達成了這個目標。
既然她的目的達到了，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再與太子爭執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想到這兒她平靜了下來，她想起來，太子下朝直接來了儀鸞殿好像還沒有用早膳。
她微笑著轉移話題說道：“殿下是不是還沒用早膳？臣妾替殿下傳早膳來。”
太子一把抓住企圖躲開他的沈淑華，他拼命的看著沈淑華臉說道：“那個人哪裏好？他就真的那麽好嗎？你告訴孤他好在什麽地方，孤向他學一學，等孤學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替代他了……”
“沒有人可以替代他……”
沈淑華就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刻，那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你說什麽……”
沈淑華脫口而出的話於太子是無比無情，無比殘酷的。
毫無疑問她如此無情殘酷的語言又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太子的心。
其實沈淑華自己也知道她這句話是不該說的，可那句話在那一刻就這樣的脫口而出了。
從來覆水難收，話居然已經說出了口就收不回來了，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她不想跟太子糾纏這件事，他不明白。
她用力的掙紮著說道：“殿下放手，放開臣妾……”
她拼命的掙紮著，用盡一切力氣在掙紮著，她想從他手裏掙脫出來，然後離開他，離他遠遠的……
可她就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也沒能從太子手裏掙脫出來，太子似乎也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他死死的抓住她說道：“把那句話再說一遍……”
沈淑華不想跟太子爭論這些，他不明白，有些事情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她只想從太子的手裏掙脫出去。
她一味掙紮的說道：“放手，放開臣妾，放開臣妾……”
太子死死地抓住沈淑華，傷痛讓他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歇斯底裏的咆哮道：“再說一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說！”
沈淑華停止了掙紮，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掉了下來。
她流著淚看著太子傷心欲絕的臉說道：“殿下，沒有人能替代他，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
那句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那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拼命逃避著的話，可在今天她被迫說了出來。
隨著那句她在這一刻不得不說出來的話，她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碎了。
這麽多年了，從她入東宮起她就不允許自己去想有些事，因為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她的心碎了一地，她碎了的心掉在了地上，散落在了儀鸞殿的每一個角落。
她的心碎了，碎了的心抽走了她身體裏的全部的力氣，她癱了下來，癱在儀鸞殿的地上也癱進了太子的懷裏。
沈淑華趴在太子身上不停的哭著，一直哭到肝腸寸斷，她泣不成聲無力的說道：“殿下，臣妾愛他，真的愛他，太愛太愛他了……”
太子隨著癱下來的沈淑華一起坐到了地上，他坐在地上抱著沈淑華悲傷的說道：“你愛他，太愛太愛他了，你愛著的他沒有人可以替代。那孤呢？孤愛著的她是你精心挑一個人後就能替代的了嗎？你知道孤有多愛她嗎？孤的她同樣也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你懂不懂？淑華，孤不能失去她，孤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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